其实早在段琅离开的时候,墨渊就注意到了,从昨晚开始,他的注意力就莫名其妙地被段琅勾走了,看似在打坐,其实却一直用神识在暗暗观察他。

看到他双眼红肿,一脸樵悴的模样往溪边走,就下意识跟了出来。

直到看见段琅用小法术弄了几块冰块,开始冰眼睛,才忍不住轻嗤出声。

“师兄的法术学得倒不错。”

段琅:“……”

他怀疑面前这孙子有病,并且掌握了证据。

他把手里只剩下一小坨的冰块扔进溪水里,又拿起另外一块慢慢敷着,冷哼道:“师弟谬赞,比不上师弟。”

墨渊望着段琅,沉冷墨眸里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段琅:“……”

他差点忍不住把手里的冰块砸到墨渊那张英俊的脸上,咬牙切齿地道:“师弟很闲吗?”

闲的有空在这里看他敷冰。

墨渊听出他话里的含声,讥声道:“我在何处,师兄又有什么资格管?”

段琅:“……”

他把剩下的冰块统统扔进河里,拍拍屁股走人。

行,他是大佬,他惹不起,那他躲总行了吧?

墨渊几乎没有犹豫地手指一弹,用魔气幻化的绳索将段琅捆住,语气意味不明。

“话没说完,师兄要去哪里?”

段琅被捆了个五花大绑,别说走路,连动都不能动,气得额角青筋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