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琅又往桌子上扔了一瓶辟谷丹,叮嘱它们饿了就吃后,匆忙跟了上去。

他本以为墨渊已经出了客栈,结果刚走出客栈和后院间隔的影墙,就看到墨渊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暗沉墨眸静静静望着客栈大厅的一角。

段琅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他看的是一个年逾半百的说书先生。

此时,那说书先生正在讲故事。

“要说咱们奉天城百年间排得上名号的美人,非首富月家月簪白莫数。这月簪白有多漂亮呢,据说啊,当年求亲的人,从奉天城南城门一直排到郊外十里。据说就连当时皇宫那一位,都想要娶她为妃。”

客栈里的人听到这里,立马开始窃窃私语。

“那个月簪白真那么美吗?”

“怎么不美?!现在还到处有她的画像呢。”

“画能看出来什么,全都美化了!”

“我祖奶奶当年就是服侍过月家的人,说那画没有画出月簪白一分一毫的美貌。”

说书先生还在继续,“可偏偏这月簪白谁也看不上,却看到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个书生,还非对方不嫁。本来才子佳人,也算一通佳话。可谁知”

说到这里,说书先生一顿,拿起桌子的茶慢慢饮了起来。

段琅见墨渊走过去,往说书先生面前的盘子里扔了一块碎银。

说书先生心中一喜,抬起头,正在道谢,却被墨渊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说话都变得不利索。

“谢谢客客馆”

墨渊不悦地皱眉,“继续。”

他不皱眉还好,一皱眉,浑身散发的冰寒更重,偌大的客栈瞬间变成了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