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瑜一把抱起我,径自坐到上座,“我没凶你,是有正事要说。”
他拿出汗巾给我揩脸,我埋头到他颈下,指责他道,“你才说要宠我的,我醒过来你不在,你现在还对我冷着脸,你欺负我。”
秦宿瑜缓缓顺着我的脊背道,“那我对你笑一下。”
我仰脸瞅他,他还真跟我笑了。
笑得真暖,我瞧着欢喜,抓着他的衣襟道,“我以后和你睡的时候都不乱说话了。”
我这话一落,就听见一声闷咳,秦宿瑜那脸上的温和也凝固。
我转头去看,果见谢弭捂着嘴侧身低咳,假的要死。
我也有些尴尬,连忙从秦宿瑜腿上下来,秦宿瑜下了座让我坐,他坐到下首道,“孙家清点出来了。”
我兴奋的搓手,“搜刮了多少钱?”
谢弭浅笑道,“陛下,孙家是抄家,不能用搜刮。”
我烦透了他的说教,又在显摆他有文采,生怕人不知道他厉害,诚然我是他学生,但这种屁大的事也要被他说教,我听着槽心。
“寡人晓得,只是随口说了,抄家用的是没收。”
我有时候听这些人说话累的很,同样是抢钱,往正了说就是盘点没收,往邪了说则是搜刮掠夺。
其实要我说,这词都一个意思,只词义褒贬不同,看用的人,像我这般正派的,我就是用了恶词,那也不能抹灭我的善良,同样坏人嘴上说的好听,本身做的混事也不可能用了好词就代表能洗刷他的恶行。
我嫌他们拧巴,惯会用言行约束人。
谢弭道,“目前孙家只府宅内清查出的钱财共计八亿九千万两白银,其名下地产共有四十二处,现已收归朝廷,孙家的商铺主要分布在冀州,青州以及江都,其中尤以江都十六行赚利,目前江都十六行户部已派人接管了,其余商铺也收编到当地的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