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瑜擦了擦扳指戴回手上,道,“裴煦上才, 当用则用。”
裴煦是探花郎出身, 才情肯定不差, 但不能保证他这个人人品便是好的,父皇也说过,饱学之士良多, 但德才兼备者在少数, 譬如这朝堂上一干大臣, 谁也不能确定他们如明面上看到的刚正不阿。
当然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是圣贤都会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见完美无缺的人没几个。
扯远了,我不想用裴煦是有私心,他这档口跳出来,五皇姐他不顾, 说明他薄情寡义,那父皇将五皇姐许配给他,斩断了他从政的机会,他也会对父皇心怀怨恨,我是父皇的儿子,他恨不到父皇,恨我也能说得通。
我可不想让一个对我有恨心的人有掌权的机会,我怕死。
“裴煦就是个书呆子,让他进国子监教书都比入工部的强,他又不会种地,别糟蹋了父皇的地。”
秦宿瑜收了碗和床几,推我进被里,“你又不吃他种的粮食,那块地现在又没什么大用,给他种种怎么了?说不准他还能种出个宝贝来。”
他一再为裴煦说话,我有点吃味。
我揪住他的腰带,愤愤道,“说!你是不是受他美□□惑,故意将他安插在内宫,以便你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秦宿瑜坐过来,打着哈欠道,“他美吗?”
他难道还不美吗?清风霁月的,又独有一身孤寂的风情,便是我瞧着都不免对他心生怜悯,如果他不是驸马,我或许会对他同情几分。
“他那么好看,寡人怕你移情别恋。”
秦宿瑜低眸凝视着我,“我不喜欢男人。”
狡辩,他不喜欢男人,那我成什么了。
我抓过来,挠他腮帮,“你骂寡人非男非女。”
秦宿瑜勾着我的脸看,“比姑娘还能闹,真真鬼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