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弭本身就是个天赋极高的人,父皇曾说过,他比亚父更适合附政,因他头脑聪慧,心性刚正,不会成为大奸大恶的佞臣,这也是父皇敢把我交给他教的原因。
不过我得说句实话,谢弭真的架子大,谁都要捧着他,搞得他高高在上,他睥睨众生,我们都是俗人,就他雅气,我看他那副嘴脸就讨厌。
秦宿瑜的下巴抵在我头顶,“专心。”
专心专心,我专心着呢。
秦宿瑜捏着我的指头去抽当中的一根小木头,没抽出来。
我毫不给面子的大笑,“你也不行嘛!太傅说寡人笨,你跟寡人一样笨。”
秦宿瑜跟我笑,“倒会拉人下水。”
我撇嘴,“寡人瞧你就不会。”
说话间他带着我的手夹住一左一右两根小木头,只轻轻一拉,莫奈何就哗的一声散开。
我瞠目结舌。
秦宿瑜侧眸望我,“看明白了吗?”
我点头又摇头,“厉害。”
秦宿瑜淡笑,“那就是没看明白。”
他仍然执起我的手去拣小木头,一点一点的将其拼接回原样,我这才似懂非懂了点。
他将我的手指放在不同方向的两根木头上,道,“莫奈何奇妙的地方就在它是由许多根小木棍搭成的,没有铆钉镶嵌,它自己就能保持形状,内里结构虽繁杂,但由于是木棍搭建,必然会有一二根是笔直的,只要找到这些笔直的木棍,将其抽出,莫奈何就会自行瓦解。”
他说的很慢,眼睛一直看着我,很认真,我知道他在细心的教我,我也听清了。
我跟他说,“寡人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