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瑜端来水给我喝,“孙家是商人起家,再有钱地位低的很,照着户部征收税务的规定,孙家各地铺子每年上缴的各项杂税都是一笔巨款,可你瞧瞧,户部每年收上来的商税算不算多?”
当然不多,锦州河道都要他想办法筹钱,可见户部穷成什么样。
我推掉水杯,“他们不交税?”
秦宿瑜将杯子放回桌上,“交的少,孙桓宇当宰相的这些年,户部没胆按规收税。”
他靠到椅子上,微颔着下颚看我,“孙家有钱有权,巴结他们的人数不胜数,给孙桓宇送礼的不消想也知不在少数,你父皇纵容他这么多年,也是看重了他的敛财能力。”
我顿时了然,父皇任孙家横行,由着他们张扬跋扈,便是想养出个金猪来,到用时再宰杀,到时不仅百姓称赞帝王贤明正义,钱也够用。
父皇他为我铺好了所有的路,真叫我感动。
可是我又用不了钱,说是留给我,其实留给的是他秦宿瑜。
我不忿道,“寡人又拿不到钱。”
秦宿瑜抬一下腿,我坐不稳往他怀里倒,我打他,“你现在要是杀了孙桓宇,寡人能分点吗?”
秦宿瑜捉住我的手道,“杀了多浪费,有他在就能源源不断地榨财,一下子就杀了,到哪儿再找个这么好的财源?”
我搡他,“寡人作为一个君王,财物都不能捏在手里。”
我这个皇帝真穷,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秦宿瑜奥着声,团手包我脸亲,“钻钱眼里了,给你底下人都没法活了。”
他把我说的那么不堪,我不想给他亲。
我张嘴咬他,“寡人仁善的很。”
秦宿瑜嘶的一声,忙抬头捂住唇,盯着我道,“都会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