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难听,白荷能算野花吗?那怎么着也是一株娇艳的芙蕖,我作为惜花人去慰问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他这么推三阻四的,我委实有些许气愤。
“皇儿,你挑刺挑的有些过了,寡人只字未提白荷,你缘何要紧抓着这个事不放?寡人就是去太医院,都想着要你陪寡人一起去,便是为了避嫌,你竟一点也不理解寡人的良苦用心。”
秦宿瑜冷哼着声,“儿臣有说白荷吗?您自己心里有鬼,先将她捅了出来,您要儿臣一同去,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外宫守着崔湛,您总不至于想他在史册上再给您记一笔贪恋美色吧。”
我的心思在他这里瞒不住,他根本不给我留情面,全数撕开来让我难堪,我这个父皇他当真是没放在眼里,纵使我再自我安慰,他是向着我的,我还是有怒气。
“寡人身正不怕影子歪,随你怎么污蔑?寡人算是看清了你,在你心底寡人是十恶不赦之徒,任凭寡人待你再好,你总会将寡人往坏处想,你就是条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秦宿瑜那双细长的眸子顷刻觑起,他笑起来,“我是白眼狼?”
这几个字他说的极慢,一个一个往外面蹦,如顽石般砸进我的耳朵里,威压便在这瞬间落下,我终于将他激怒了。
“寡人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你是寡人的儿子,不是寡人的老子,别说寡人去看个女人,便是寡人广纳妃嫔也不是你能管的,”我硬气道,他事事将我束缚住,我总归要冲破这层枷锁,让他明白,我绝不屈服。
秦宿瑜的眉际有青筋迭起,他轻着话重复我说的,“父皇还想广纳后宫?”
我忍住害怕,垂首抿声,与他抗争到底。
他张手过来,掐起我的下巴□□我抬头,“父皇果然博爱。”
他这回用了力,我吓得叫唤,“先前你还带寡人去看柳小小,现在带寡人去看白荷就不行了吗!”
秦宿瑜手便松了,只还贴在我脸边,他说,“那女人心术不正。”
怎么就心术不正了?这才见过一面,他就给人定了性,这不是空口栽赃吗?
“寡人瞧她正派的很。”
秦宿瑜抬我起来,讥讽道,“哪个正派的女子见着男人恨不得黏上去?父皇和她两个眉来眼去,当儿臣等人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