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总怕一不小心弄掉了丢了,所以平时出门还是用皮绳。
这天上午,林伯过来找纪心言。
“掌柜的,小姐要走了,您去送一下吗?”
纪心言一愣:“走?去哪?”
“说是去京城找舅母。”
纪心言更糊涂了:“京城那么远,她一个人去?”
林伯道:“老爷一走,就剩小姐一人,她只有一个舅母在京城,所以只能投奔那边了。”
纪心言皱眉:“干嘛要投奔,她不想留在这?该不是对我有意见吧?”
林伯却是一愣,说:“掌柜的,这店已经被您盘下来,小姐她……没道理再住下去了。”
纪心言这才恍然。
她盘店时说好的,店里的伙计长工佣人全都留下。
但林娇儿是东家,是卖主,她自然不算在里面。
小姑娘心里门儿清着,所以这几天总是郁郁难过。
纪心言还以为她是睹物思人,原来是觉得自己要离开了不舍。
她断没有轰人走的打算,她还觉得这姑娘算帐清楚口齿伶俐,值得好好栽培一下。
她啧了声,问:“她现在在哪?”
林伯道:“就在院子里。”
院子里,酒坊的长工女佣都围着林娇儿小姐长小姐短的。林娇儿强忍眼泪,一副伤离别的样子。
纪心言慢悠悠地走过去,边走边盘算怎么递台阶。
大家见她过来,纷纷往后让了一下,叫掌柜的。
纪心言点点头,走到林娇儿旁边,说:“我对账目还有点问题,你看是不是晚几天再走……”
林娇儿当然不想走,但晚几日也只是徒增痛苦。
她以为纪心言是客套,便婉拒了,说自己已经找了商队,今日就该出发。
“其实吧。”纪心言看着她说,“我现在缺个账房先生,酒坊的帐你比谁都清楚,我想你来做最合适不过。”
林娇儿诧异地睁大眼。周围几人也是面面相觑。
“你是……要我做账房先生?”
纪心言补道:“我知道你没经验,所以给你一个月试用,这一个月我只管吃住不给工钱,一个月后按你的能力定工钱,到时你不满意再走也不迟。”
“可是……”林娇儿看看林伯,不知道此时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能留下固然好,但帐房先生……
林伯道:“掌柜,从来没有女子当账房先生。”
这回轮到纪心言吃惊了。
“从来没有?明明有女掌柜啊。”
“若是女人家的小生意一个掌柜自己就把帐做了,但像我们这种酒坊,帐房先生是要往米粮店去对帐的,从来没听说有女子来做。”
帐房先生不就是会计吗?后世做这个的女孩子不要太多。
纪心言看了眼林娇儿,发现小姑娘不像上次劝她接手生意时那样气恼,反而睁着眼睛隐隐透出期待。
“可有律例规定不让女子做帐房先生?”纪心言又问。
林伯道:“这倒没有,只是……”
纪心言打断他,再次确认:“当真从没见过女子做帐房先生?”
周围众人互相看看,都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纪心言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林娇儿。
“那恭喜你啊,如果你留下,就是大豫朝第一个女帐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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