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的门一打开,她就看见了靠在窗口看烟花的卫寒云。
迪○尼的烟火秀很常见,并不是最大的卖点,所以在节假日以外的时候都有点稀稀拉拉的,比不上瑞士那次,也比不上法国那次。
但卫寒云微微仰头看得很认真。
钟子湮停了几秒才上前用盒子戳了戳卫寒云:“回礼。”
两人之间互送的东西太多,卫寒云也没问是回的哪件,接过掂了一下就要拆。
“不行,”钟子湮立刻往回抽,“等最后才能打开看。”
“现在打开会让我的美梦魔法破灭吗?”卫寒云半开玩笑地问。
“不,但会让我觉得害羞。”钟子湮答得异常严肃。
卫寒云失笑,他的手指像是敲门一样在木质礼盒上轻轻敲了两下,有力修长的指节被窗外光线染成月亮一样的冷白色调。
“所以本来不打算这么早就给你,”钟子湮指控,“因为你作,才提前让你拿着安心。”
作这个字真是太确切了。
钟子湮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作精,脆弱得一句“早上好”都能一下子联想到悲春伤秋。
这不就得哄一哄?
卫寒云看盒子的眼神简直像要透视它、看穿里面躺着的是什么。
钟子湮扬眉:“你这么聪明,你猜啊。”
“猜到的话,你就可以变得不传统一点?”卫寒云问。
钟子湮:“……”男人,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