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墨陷入晕眩,闻声,恍惚间像是醒了几分神——“piao”这个字戳进耳朵,牵动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严锦霄……”他呓语似的喊出他的名字。
虽然眉眼间竟是情潮,又觉得臊得无地自容——盛子墨咽了下喉,眼瞅着那夹着狡黠笑意、不知真假的吻就要冲着自己嘴上来——他一下挣脱,抬手捂住嘴巴,怔然又无措,最后搜肠刮肚,终于吐出几个字:“严锦霄,我生病呢……传染你!”
严锦霄清隽的眼眸微怔,却又像看穿了盛子墨的心思,倏然间就笑了——可他却只是盯着人,并不说话。
空气陷入难以描述的寂静,盛子墨觉得难熬极了,过了许久,便听身上人说:“叫严哥……叫声哥哥就伺候你。”
“……!”
盛子墨气息一滞,惊异地睁大了眼睛,一时不置可否……
……
盛子墨这一觉睡得格外解乏,把所有底线顾虑抛去一边,一旦睡过去了,就是身心舒畅。
隔天早上醒来后,他饶是感觉液也不用输了,药也不用吃了,病都好了一大半!
但当他翻身坐起,看到不知何时洗漱完,甚至坐在沙发上吃早餐的严锦霄,瞬间就现了原形——蔫吧了。
那微妙难言的复杂感觉不动声色地席卷而来——盛子墨搓了把脸,缓了缓,暗暗吁出一口气,最终怯生生地下了床。
从前穿着拖鞋,他都是在房间趿拉着走路,可现下,居然一步一小心地走出了点猫步的意思——像是这样就能瞬间隐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