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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严锦霄这个“护花使者”就当也得当,不当还得当了。

挥别了一众人员,严锦霄陪盛子墨抵达公交车站等公车,侧头瞧见后者冻得鼻尖泛红,手也缩袖子里原地小幅度地跺着脚,轻轻一挑眉梢,问:“有那么冷吗?”

盛子墨双手抱臂,呵一口白气:“你丫属火炉子的!是不冷。”学了石榴的一口京腔。

严锦霄无声一笑,下一秒就摘下自己的灰色羊绒围巾,绕着盛子墨的脖颈子粗暴地缠了一圈。

盛子墨推拒,嘴巴却已经被缠住,瓮声瓮气地说自己的羽绒服拉上去一样顶事。

“围着吧。”严锦霄说,“不是得培养感情么?给你送点温暖。”

“靠!”盛子墨笑了。

苍茫黑夜下的街灯泛着柔和的暖黄调,隐隐漫在盛子墨冷白调的皮肤上,像晕染着莹莹淡金,阴影对比,显得五官更为立体。

他脸颊被冻出点粉调,白日里挺阳刚一大小伙子,此刻,却被渲染得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盛子墨的眼睛其实很大很亮,叠层的双眼皮尾部走势有着极好看的弧度,睫毛像黑色绒羽,又长又浓密,现在嘴巴鼻尖陷在灰色羊绒围巾里面,眼底含笑地看着严锦霄——严锦霄跟他对望两秒,不觉摇头笑了笑。

可这温情场景也没挺住几秒,盛子墨倏地把围巾向下拉了一把,立马破坏气氛地来了句:“当我小姑娘了?”

严锦霄哼笑没搭腔,他抬手看了眼时间,都快九点半了:“这边偏,公交再等下去得给你冻化了。”说着摸出手机在上面点点按按。

“没出租不等公交,你还给我叫个‘滴滴’不成?”盛子墨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