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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口棺材,上头的钉子明显有被撬动的痕迹了。

而且是人为的由里至外的损坏。

宁绥对这口棺材十分的熟悉。

因为他就是从这里头爬出来的,上头的符文他出来时便觉着有些眼熟,但因为那日正好清明下了雨,他也没有细究,加之刚醒来的时候他的记忆是模糊的,精神状态也极其不好,所以他没有看出来。

现在再看,就连这口棺材都是周鹤亲手做的,上头的符文也是他亲手画的。

为了防止邪祟接近他,也为了防止邬篦找上他。

宁绥动了动手,左手覆在了棺材上头摩挲了一下,发现已经有人擦拭过了。

他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掀开了盖子,就瞧见里头还有一个他。

穿着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法衣,闭着眼睛躺在里头。

还是完全的复刻,但这一次棺材里头还有一面镜子。

宁绥皱了下眉,就听邬篦道:“你睡在这里头两百多年,他就用这面镜子看了你两百多年。”

他用几乎是炫耀的语气对宁绥说:“你看,世人将我奉若半神,可你却知晓我所有的阴暗;世人将他奉若神明,你也盲目的随波逐流。直到现在才窥到他那扭曲的思想。”

“当初你醒来,是我先找你的。明明他退缩了,他第一件事是来回收这口棺材。”

“他就是一个胆小鬼。”

“到头来其实最了解彼此的,还是你我。”

宁绥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他只是看着棺材里的“自己”,觉着这里头缺了太多的东西。

不仅仅是棺材里面,整个堀室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