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拿好房牌回来,便将大点的那个屋子给了周鹤:“鹤哥,我就在隔壁,那什么你们要是有行动记得喊我哈。”
他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我废物,但我还是很努力的。”
周鹤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夜已深,明儿还有安排,早点解决这边的事便能早点走,三人不再多言,转身上楼。
进屋以后,宁绥便直径坐上了软塌,打开了窗户,手臂撑着窗台,继续自己的日常。
周鹤也不说什么,只捻了捻桌面,确认了没有灰后,慢悠悠的坐下来倒了杯小二刚添的茶:“今儿我睡床?”
宁绥看他。
周鹤摊手:“倒也的确不用睡觉,但反正无事做,试试睡觉也不错。现在既然好好的站在这,便体会一下人生嘛。”
始终无法理解的宁绥收回视线,没有作声。
周鹤也不在意,只喝完了手里的茶,他选的客栈地方也偏,但不像宁绥他们在潭州落脚的那个客栈那样连块牌匾都没有。
福来客栈物美价廉,茶水也能让周鹤勉强满意。
周鹤没将杯子放回去,只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这茶还行。”
随后他拢了拢自己的衣袍,施了个净身咒,走到了宁绥身前。
宁绥抬眸,视线还没掠到他脸上,周鹤就忽地抬头捻了一下他额前过长的垂到了他眉心和鼻梁的头发。
恰好指尖轻轻扫过了他的眉心,不过是一瞬的事,但那点过于滚烫的温度还是一路流进了他的心里,烧的他有些溃不成军。
但很快周鹤的手便离开了他的视线。
宁绥收了点自己的心绪,努力不去想那只微微停留的、漂亮的、带着点薄茧的手,只看着周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