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杰催他快攀岩,少废话。
老沈也算是提醒他了。他向杰虽然是个alha,但也到了易感期,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特别能吸引oga。他想着,如果这几天何亚宁在家,从某位老中医那儿买的抑制贴,或许就该派上用场。
何亚宁从小巷子里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上那套衣服该扔了。连鸣这个王八蛋,没告诉他好吃到灵魂飞升的烧烤竟是如此烟熏火燎,一顿饭吃下来,连毛孔都堵着油烟。
何亚宁感觉到这个世界对他的恶意。
“再喝点嘛。”连鸣已经喝得微醺,抱着酒瓶子不愿意撒手,还想扯着何亚宁再跟他喝两盅,“感情深一口闷,咱俩要是感情浅,那就舔……”
“我真要回去了,你也别喝了。”他付了钱,一把将连鸣从椅子上拖起来,立刻被连鸣身上都酒气熏得直皱眉,“哎,我警告你啊,别吐!”
连鸣的酒品不怎么样,喝上两杯就能抱着大树为它施肥了,何亚宁皱着眉,看着连大夫抱着某棵歪脖子树诉了十几秒衷肠,终于忍无可忍,动作粗暴地把他往中药铺子里拽。
何亚宁捂着鼻子叫了个代驾,觉得再不回去洗个澡,自己都能被自己熏死。
“我……我不吐……”连鸣大着舌头,信誓旦旦。
可何亚宁知道,那孙子的鬼话不能信。
“嗷呕--”连鸣一进屋就往洗手间冲。何亚宁屏息,他觉得自己的鼻子都快失灵了。再多待一分钟,他就能原地去世。
回到家的时候何亚宁并没有觉察出什么异样。他火急火燎地脱了外套,拿了睡衣就往浴室里冲。
浴室有人用过,还有淡淡的沐浴过的气味。何亚宁抬手将天窗彻底推开,一阵凉风吹了进来。他焦急地想要洗去头脸上的油烟。等他终于觉察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薄荷香。他以为是沐浴乳的气味,但显然不是。
那股气息持续得绵长而久远,仿佛入了口的烈酒,一开始觉得醇香绵厚,而后烧心烧胃。化骨掌,绝情刀,无非如此。
何亚宁先是皱眉,紧接着感觉到了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