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对方张口便要回答,她便又续了句。
“本宫要听真话,若不然,派人去查也是能查出来的。”
小翁主这才咽回了原本打算粉饰太平的话。
她看着茶台上精美的茶器,眼神似是落在茶汤之中,又似是在看着别的什么,好半天后才慢慢地,带了些微颤地开口。
“殿下……我、薛缙他……”开口不过说了几个字,褚师黛的喉间便忽地有什么东西涌上,叫她声音霎时哽咽起来,还带了些微颤,“他至今都未曾碰我。”
最后这句说完,她整个人似是终于撑不住,喉间溢出一丝哭腔,最终猛地哭了起来。
穆染显然未料到竟会如此,可还没等她再问,小翁主便将这两个月来的委屈尽数倾诉出来。
原来自大婚那日后,薛缙便以光禄寺事忙唯由,时常早出晚归,每每回了府上也只是自己宿在书房,从不入二人的寝室入睡。
便是有事老夫人逼得紧了,他也只是搬了被子在房间之中打地铺,丝毫没有同小翁主行夫妻之礼的打算。
小翁主虽心悦于他,可到底是个姑娘,断没有主动开口讨要的道理,因而这么两个月来,两人竟一直没有夫妻之实。
小翁主那样的性子,也不是没闹过,甚至于有一回她闹得要寻死,可那把尖锐的匕首几乎都要刺入自己的心间了,却被薛缙一把拦下。
对方的指尖竟直接攥住锋利的匕首,看着她面色沉静地缓缓开口:“翁主若心有不满,这把匕首随时可以扎向我。”
他甚至提到了以死相抵,都丝毫不愿碰她。
小翁主费劲了心思,连那不入流的用药手段都使上了,可对的选择竟是独自去书房中泡一晚上的冷水。
“殿下,我真的没办法了……”褚师黛说着,整个人的声音都呜咽着,清澈的泪珠顺着她原本明媚的双眸中滑落,不过短短两月,她便从朝气蓬勃成了如今这样没了生气的模样。
穆染见她哭得肝肠寸断,心上不知怎的,也忽地隐隐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