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个周锦薇呢?”
穆染见她问,以为她要找对方算账,便道:“眼下正在你殿门外跪着,陛下有旨,叫她跪着请罪,及至你愿意原谅她为止。”
“跪着了?”褚师黛闻言一顿,接着笑了起来,“跪着好,该!谁让她骂我!”
“她如何骂你的?”穆染问道。
“她跟别人说,百纳地少人稀,不过贫瘠之地,我父王随是大魏皇帝所封,可总归只是附庸,算不得什么。若不然每任百纳王也不会将自己嫡长女送来联姻了。”小翁主说着,显然有些生气,“她当时是同旁人闲聊说起,以为我不知道,谁知我恰好那时到了彩丝院,将她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穆染原先还不知晓其中竟有这么一回事,眼下听得对方说起,眼中有冷凝聚起。
这周锦薇实在过于轻狂,一概瞧不上旁的贵女也罢了,眼下竟当着众人面随意谈论百纳国翁主,显然自幼骄纵惯了,从不考虑后果。
“那后来呢?”穆染道,“你是因着这样才同她起了争执?”
褚师黛摇头:“我知道这里是大魏,有些事便不好计较,也就当没听见,只说自己去彩丝院找人,谁知周锦薇听说我找的人后,竟又不知发的什么疯,讥讽了李静涵几句,我听后心中烦得很,就说了她,她也不服气,又顶了回来,于是我们一来一回,就闹成这样了。”
后面这事穆染也听过,因道:“你去彩丝院既是专程寻李静涵,而后又替她说话,想来与她应是投缘的?”
谁知小翁主闻言又是摇头。
“我也不喜欢李静涵。”她道,“太能装了,整个人看上去又瘦又弱,这天还未热起来,她便穿着夏日的大袖衫,且说话轻言细语,跟蚊子哼似的,尤其是我同那周锦薇争执时,她一句话不说就算了,还把自己关回了房内,仿佛一切与她无关一样。”
小翁主说着哼了一身,得出个结论。
“这个女人是个伪善的,不可深交。”
穆染有些失笑。
“你既不喜欢她,怎么还特意去彩丝院就是为了寻她呢?”
“这不是听说她生得也好看,所以我才想着去瞧瞧嘛!”褚师黛说的理直气壮,“谁知瞧了后大失所望,完全白去一趟,还把自己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