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取的是身世的秘密,母亲的名声,和身后的哀荣。
自怨自艾不是她的性子。
莫说眼下穆宴尊她为整个皇城唯一的长公主,便是对方以此为要求,要她为奴为婢,她亦不会有怨言。
因为,路是自己选的。
没人逼她。
但心中想的明白,身体却仍旧抵触。
譬如眼下。
当感觉到温热的指尖由她纤细的脖颈一路游走,及至盈手可握的腰间时,她整个人还是不受控制地身子紧绷起来。
几乎是一片黑暗中,她感觉到床边的位置微微一重,那是有人躺了下来。
“皇姐,你是不是查出了什么?”穆宴的指尖隔着她的衣衫,微微婆娑着,引得她整个人肌肤上微微泛麻,他的声音也极低,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暗哑,“朕听得说白日你召了尚寝局的人来,适才朕进来时,发现墙边那窗棂处有动过的迹象。”
穆染指尖微顿。
她早就发现,穆宴似乎很希望她找到真相。
虽然不会主动告知她,可眼下这话,无异于确认了那窗棂确实有问题。
穆染在对方来之前也的确去那处瞧过,但她只是微微触碰了下,便不再去管。
因为在碰到那处时,她心中不知为何忽地生出极其不好的预感。
她觉得,这背后的答案应当不会是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