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骇目的一团淤青落入眼里,当即让他动了真怒。
“狗奴才,你们素日就是这般伺候的人?!”
屋内奴仆吓得魂不附体,面对他的盛怒,连求饶声都不敢发出半个字。
“不赖他们,是我不愿让他们伺候的,素日在我眼前晃来荡去的,瞧着就心烦。”林苑口气不善的回了句,而后目光就径直往那婆子手里的药瓶处看去:“刘妈你过来,给我推药。”
晋滁的怒气消了些,往她面上打量几瞬,而后顺着她目光看向地上那脊背发抖的婆子。
“把药瓶拿给我。”
那婆子仓促起身,抖着双手将那药瓶呈递过去。
晋滁沉着脸一把夺过那药瓶,低头轻嗅了下,而后皱眉问:“如何推药?”
那婆子就结结巴巴的将王太医说的那些转述一遍。
他把药倒出了些放在掌心里,而后顺手将药瓶递给那婆子拿着。转身向床榻方向时,却发现她撑着身子半坐着,发直的目光冲着床榻外。
他不动声色的看过去,便发现她似乎是在看那婆子,不,应是那婆子手里的药瓶。
“你在看什么?”
他总觉得她目光有异,忍不住出口问道。
林苑猛地回过神来,不再看那婆子手里的药:“没什么。”
晋滁朝她面上打量几眼,不再询问,将药在掌腹磨热,就屈腿上榻。
“躺下。”
林苑依言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