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绸缎的里衣半敞,露出的躯膛精壮有力,肌理上的数道抓痕无形中添了几分野性。
林苑不再说什么,依言半坐在他面前,伸手给他整理好领子,低眸给他系着衣带。
里衣毕竟贴身而穿,她整理间,柔软的指腹难免会碰触到他的身体,或是脖子,或是腰腹,明明那手指微凉,可所过之处却如野火燎原一般,烧的他整个人发涨欲炸。
几个瞬间,他几乎起了要不管不顾按着她压下去的念头,可待一想今日的百花宴,顿时心头如被泼了盆凉水般,又冷的他浑身僵硬。
“穿好了,那我去楎架那去给你拿衣服罢。”
晋滁看了眼从他腰间收回的手,低声道了句等着,而后兀自转身去了楎架前,将所有衣物一概拿了过来,扔在了床榻上。
林苑就一件件的给他穿戴。
不同于以往的太子常服,这次他穿的,是一套稍微正式的冠服。
等最后给他束好金黄色的锃带,林苑就收回了手,等着他离开。
他并未着急离开,反而深眸情绪难辨的看她问:“你就不问问,我今日将要去哪儿?”
“不是去上朝吗。”
她随口答道。
这般漫不经心中透着冷漠的回答,似也在他预料之中。
今天是休沐日,他又去上的哪门子的朝。
他的点点滴滴,她从未上过心。
只怕便是知晓了他此行为何,怕也不会在乎的罢。
晋滁立在原地,盯着那娇若粉花的唇,那般暖意的色泽,对着他大概也只会吐出这般冷冰冰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