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我儿不像那等急着篡位之徒。”
圣上立在案前挥毫泼墨的画着锦鸡,头也不抬的问:“说吧,忠勇侯哪里又碍你眼了。”
晋滁淡声回道:“他家三房庶子竟敢肆无忌惮议论皇家私事。这是未将皇族放在眼里,理应有所惩戒,以儆效尤。”
圣上提笔蘸了蘸墨,颔首:“那的确是该杀。”
落下最后一笔后,圣上搁了笔,招手让他近前。
“看出什么来。”
晋滁抬步近前,不动声色的往案上的那副锦鸡图上望去,待见了锦鸡身后那突兀的凤尾,眸光定过一瞬后,陡然发沉。
“你也觉得不伦不类吧?”圣上伸手指着那图,啧啧叹道:“落了地了,那就是锦鸡,不是加上条凤尾就能变成凤凰能令百鸟朝凤的。”
晋滁的目光生生从那图上移开,面色看似如常。
只有他知,那凤尾图仿佛烙在他眼底一般,灼烫,生痛。
“父皇何必含沙射影的讥讽,有话何不直言。”
圣上看也未看他,闻言直接冷笑:“朕要直言的话,只怕你跳脚。”
“父皇说笑了。”
圣上招手唤来王寿,十分随意的吩咐:“将朕特意给准备的那壶酒带上,给太子府上送去。”
晋滁骤然抬头。而后便见那王寿双手托着一盘,上面搁置着一精致银壶及一杯盏,得了令后就毫不迟疑的径自朝殿外而去。
他面色骤变!
“站住!”他喝令一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那托盘猛力打翻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