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他们夫人的脾性好似变得有些不同以往。
譬如今日清早,大概是哪个丫头在厨房里候得久了些,身上染了些饭菜跟那烟熏味,夫人就因此而发了通火,脸儿都气白了。
这在从前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伺候他们夫人这般时日,她自然看出这位夫人是个温柔随和的性子,从来连高声说话的次数都不曾有,何况气怒训人?这当真是罕见。
婆子越想越心惊,若真如她猜想那般,那当真是了不得了。哪里还敢耽搁,几乎等不及入夜,就急急让人去那太子府上通知。
尚未等过一个时辰,一乔装打扮成下人模样的老大夫就入了府。
老大夫坐在榻前,手指压着林苑脉细闭眸诊断。
林苑抬眸往老大夫那打量一眼,而后不动声色的垂落了眸。
诊断的间隙,有人自院外疾步而来,推门进屋时候,犹带喘息。见屋内情形时,又将呼吸压低了几分。
老大夫余光瞥见那朱红色的身影,忙要起身见礼,却被来人抬手制止住。
晋滁的目光径直望向此刻在拥衾倚枕在榻上的人。
大概是想的入神,她没有察觉到有旁人入内,此刻她低眸似恍惚的看着绣牡丹花开的绸缎被面,整个人怔怔的模样。
他放轻了脚步靠近,而后不动声色的立在床榻前。
一刻钟后,老大夫起身回道:“时日尚浅,脉象不大清晰。确切的,还得等一月过后诊断,方能确准。”
此话虽未给的确切,可以透出了几分可能。
晋滁紧盯他问:“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