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她细白的手指抓过那红罗帐,惊慌失措的起身下地,蹒跚朝他的方向奔赴而来,他内心觉得痛快的同时,又似隐约有种难掩滋味夹杂在其中。
在她即将靠近拾取时,他拿鞭身抵住了她。
“怎么不再装聋作哑了。”
林苑被迫趔趄的止了步。看向他的眸光中,痛恨又惊惶。
“鸨母没教你如何取悦男人?”他执鞭抵她肩,稍一用力,就将她趔趄的推到了画桌前:“去倒酒。”
林苑看了眼地上的银镯,强忍住心慌,从红袖中伸出手来,手指紧抓过桌上的琉璃酒壶往空盏中倒去。
因倒的急,那酒汁就溢出杯盏外面些,洇湿了她的衣袖。
晋滁打她软薄衣料下素白纤瘦的手腕上移开目光,转向那酒汁满满的杯盏,无声逼迫她饮下。
细白的手指在杯身上捏紧过一瞬。而后她抬起杯来,垂眸饮尽。
烈酒入喉,当即让她闷声呛咳了数声,单薄的身子宛若寒风中枯叶,瑟瑟发抖。
晋滁的眸光从她苍白的脸庞上落下。而后掌心一松,鞭身就收了力道。
林苑当即慌张的摇晃着身子奔向那银镯,蹲身一把抓过捞在掌心,颤着手翻过焦灼查看内侧小字。
三个名字从右至左排列,而非从左至右。
是右手镯。
晋滁见她捧着银镯失魂落魄的瘫坐于地,就沉眸移开了眼,转而伸手捞过那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
林苑此刻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她的后背手心皆是濡湿的汗,没人知道刚那一瞬间她是多么惶恐,唯恐见到的是名字排列是从左至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