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赵明琅心头一动,侧过头看向林星月。

她会觉得奇怪,是因为林星月出来的时候更像是委屈,而不像是被吓到了。

但以她们平日的相处来说,林星月与别人的界限划得分明,绝不像是会因为委屈而对着自己哭的人。

或许是真的遇到了什么让她受刺激的事,但这是不是也说明了林星月正在慢慢向她敞开心扉?

赵明琅止不住弯起唇角,偏过头去才勉强掩住脸上的笑意。

“下次有什么事可以告——”

话音未落,赵明琅只觉肩上一重,转回头就见林星月闭着眼睛靠上来。

呼吸平缓,像是已经睡着了。

赵明琅一句真情流露落了空,无奈地笑笑,却也只是帮她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手臂绕过她的后颈,尽职地充当着人|肉靠枕,指尖轻轻拍了下沉眠之人的肩。

“晚安。”赵明琅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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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月又做了噩梦。

梦境从泥潭里开始,倏而一转,终于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景。她看到了她的家人。

在林星月的印象里,父亲是个严厉的人,一向不苟言笑,在女儿面前也终日板着一张冷脸。

而母亲与父亲是商业联姻,夫妻间相敬如宾。

做母亲的倒比父亲更温和些,但是因为不想惹来无谓的争端,也从不忤逆丈夫的决断。

——包括对女儿的教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