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璃瘪了瘪嘴,试探性地尝了一块,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羊肉这么烤来还真是外酥里嫩,比之冬日里常熬的羊肉大骨汤又是一番滋味。”
叶寒枝点点头:“不过这羊肉跟我之前在边关吃的黄羊肉还差了点,黄羊矫健,极善奔跑,寻常的猎人很难捕得一只,不过相应的它们的肉质也非常紧实鲜嫩。”
卫璃露出遗憾的表情来,嘟囔着说道:“可惜我没有这个口福了,唉,表妹你尝尝这个花炊鹌子和芽韭炒鹿脯丝,味道还不错。”
江尘大袖里的双手无意识地捏紧,气得脸色青黑,他在这里担惊受怕叶寒枝会吃醋,偏生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后来的晚宴他更是提不起一点兴趣,萎靡不振地浅酌了几口酒,节目表演完后就怏怏地退席了,闷闷不乐地回了自己的帐篷。
忍冬掌好灯,帐篷里顿时有了亮,江尘瘦长的影子洒在地上,影影绰绰地透着落寞。
他强自打起精神,准备卷起自己的铺盖又去蹭叶寒枝的帐篷,只是手伸到榻上时脸色却猛然一变。
一个赤条条的男人裹在他的被子里,长发未束,散落于胸前,他有着一副艳丽的好容貌。见江尘掀开被子,他也不慌不乱,柔媚又害羞地低唤一声:“陛下。”
江尘迟疑地收回手,定定地看了这男人一眼,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腰斩。”他轻声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床上的男人羞涩的笑容还未收回,仍然还僵硬地挂在脸上:“陛下,您说什么?”
“怎么,不喜欢?那就五马分尸。”江尘侧过头冷声吩咐忍冬。
忍冬往帐篷外招了招手,身后跟着几个铁甲兵士,无情地直接把男人从床上扯拽下来,在地上拖拉出不断挣扎的痕迹。
“陛下,陛下!别杀我!我父亲是金紫光禄大夫!陛下!我错了!饶命!”男人又哭又叫,却被兵士用手死死的钳住,无力地哭喊求饶着。
江尘叹了一口气:“再多嘴一句,凌迟。”
男人惊恐地闭上嘴巴,眼泪无声地掉下来,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像是一条掉在岸上濒死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