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叶寒枝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个一脸怡然地支着脑袋躺在软塌上的男人,满脸震惊。
江尘慵懒地抬起头,柔顺又黑亮的发丝倾泻,直至脚踝,雪肤花貌,秀色可餐。他只着了一身单薄的雪白亵衣,胸口大喇喇地敞开着,露出如玉般无暇的胸膛,若隐若无有着流畅的肌线。
叶寒枝喉头无意识地滚动了一番,然后下一瞬她的意识回笼,连忙慌张无措地倒退两步,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微臣走错了帐篷,还望陛下恕罪,微臣这就告退。”
“叶将军没走错。”江尘懒懒地支起如蛇般柔弱无骨的身子:“这便是你的帐篷。”
“……陛下,您能不能放过微臣?”叶寒枝无奈地转头:“您还要多久才能玩腻这个游戏?”
江尘傲娇地哼了一声,叉起细腰:“腻是不可能腻的,永远都不可能。”
“您还是快回自己的帐篷吧,秋狩本就事务繁重,还请陛下以公务为重,更可况还会有朝中重臣时不时地来寻您觐见。”叶寒枝倒是恨不得把江尘连人带铺盖地丢出去,可终究是被这该死的身份压了一头,只能苦口婆心地劝阻道。
“唔,那好吧,反正孤的帐篷就在隔壁。”
出乎叶寒枝的意料,这次江尘竟然是格外地好说话,既没有充耳不闻,也没有撒泼打滚,闹着不走。动作十分爽快利落地出了帐篷,连头都不曾回过。
只是她还没高兴多久,接下来一道懿旨立刻把她打入了九层地狱,然而她却不能反抗,只能僵着脸接下那道旨意,还不得不谢恩。
“怎么,叶将军似乎十分不愿陪孤狩猎啊?孤身子弱,也未曾来过天裕围场,这才叫马上长大的叶将军来陪一陪孤的。”江尘笑得一脸无辜,两只眼睛不停地眨巴眨巴,看着就像是一朵盛世白莲,只不过切开是黑的。
叶寒枝嘴巴硬生生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微臣不敢。”
“世人皆传叶将军武艺超群,千里走单骑,三进三出敌人部队而斩获枭首,不知君某可有这个福分饱一饱眼福,赏赏叶将军的箭法?”一个年轻的男子突然出言如此说道,话里话外都是挑衅,他叫君鸣,是一月前的新科武状元,还没机会上得战场,因为没有任何战功,所以只被江尘草草地封了一个六品屯骑校尉。
然而他虽品阶不高,却是出身世家,父亲叔伯皆是高官厚禄,所以才敢当着皇帝的面这样挑衅一个从一品骠骑将军叶寒枝。
君鸣不爽叶寒枝已经很久了,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厉害的,竟然被这些无知的屁民传得犹如当朝战神,那他君鸣还是武曲星下凡呢,凭什么官职品阶竟然要屈居于一个女人之下?
何况这秋狩本就是武将军领展示自己,大放异彩的时候,凭什么新帝眼里只能看见叶寒枝?他偏偏要诚心踩着叶寒枝少年天才的光辉直接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