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吐了口气,“想必他现在已经知道我们押了陆乡司,接下来他便会借题发挥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当务之急是要查出真凶。无回,京城那边要抓紧了。”
无回点头,“是,属下已经吩咐过了,明日日落前务必要有回音。”
邢鸣听了不禁暗暗吞了吞口水,南临世子的暗卫可真不是吹的……
几人正合计着,只听屋外传来脚步声,很轻,他们警觉地住了口,屋内便一片寂静。邢鸣正猫着步往门口去,准备开门看看是谁,不想那脚步声反而重了起来,不一会便听见敲门声。
邢鸣开了门,只见桑玉探着头笑嘻嘻地道:“咦?琰姐姐不在这里吗?”
“是你呀桑玉,崔大夫不在这里,你找她有事?”邢鸣道。
“噢,是迷亭先生找她,”桑玉眨了眨眼,“既然不在这里,想必在白苏大夫那里,我这就去看看。”
裴川冷眼看着她离去,警觉的神色一直没有消散,隐隐的不安又开始泛上来。
☆、病入膏肓
隔天一早无回便无声无息地从外进入裴川的房中,“世子,”他有些急切,显然是有了什么发现,“如你所料,弟兄们发现有人在各个寨子里走动,他们都在散播陆乡司是杀害四名女婴凶手的谣言。”
“这个大祭司,”林秋寒轻哼一声,“盯得倒是挺紧啊……”
裴川正穿衣,听到这话顿住手略想了下,“秋寒,我们即刻到他那走一趟。”
林秋寒郑重地点了下头,京城那边还没有消息,眼下大祭司却蠢蠢欲动,若整个南夷的百姓都被他煽动起来,就凭他们十几个人,根本平息不了局面。最为关键的是,虽说到时候矛头指向陆乡司,可一旦闹起来,势必会有便有用心之人借机烧杀掳掠,最后深受其害的还不是当地百姓。
“可你的伤……”他有些迟疑,“不然就我去吧。”
裴川遥遥头,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不料穿外衣时左手动作大了些,便扯到了伤口,引起一阵轻咳,“无妨,还是一同去吧。对了,”他转向无回,“那个桑久可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