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话,”陆乡司连连摆手,“这里的百姓贫苦,我们很是欢迎像林老板这样的商人,说起来,在下还得感谢你们呢!”他颇为感慨,“别看这里各类药材丰富得很,奈何位置偏僻,山林间又多瘴气,是以能进来的商队可都不容易啊!”
林秋寒接话道:“实不相瞒,我们也是颇费周折。南临府同济堂陆乡司可有听闻?”
“那是自然,在下又不是本地人,”陆乡司道,“闻名天下的同济堂和沈老先生谁人不知?”
林秋寒指向崔琰和白苏,“这二位便是沈老先生的爱徒,他们一个月前就来了,发现这里的草药果然名不虚传,品类多、药效好,最最重要的是价格低,乡司知道,商人逐利嘛!这不,我们就来了。”
闻言,陆乡司哈哈笑了,“林老板倒是个爽利人!”说着看向白苏和崔琰,“难怪近日听闻来了两个游历的大夫,还救治了不少人,原来是二位。”
“哎,”林秋寒又指着崔琰道,“陆乡司有所不知,崔大夫呀,是我们这位裴掌柜未过门的妻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她发现了这里的好处,岂有不通知我们的道理?”
此话一出,崔琰和裴川不禁对视了一眼,崔琰赶忙撇开眼去,在外人看来倒像是害羞的样子。
当初说好的剧本里可没有这一条啊……
“噢——”陆乡司连连点头,“倒是不一般的般配。”
“说起来,裴掌柜的父亲还是乡司的一位故人呢!”林秋寒十足演出了一个商人热络攀谈的劲头。
“是么?”陆乡司盯着裴川笑问着,显然很是惊奇。
“家父裴守成。”裴川一改倨傲淡漠的神态,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像是变了个人。说着从胸口取出一封书信,“家父知晓我们要来此地,特地写了封书信,请乡司过目。”
众人盯着他,都竭力掩饰着各自的惊讶。
崔琰亦讶于他的改变,她所知的他,不论是对谁都不曾纡尊过。
陆乡司看信的间隙,林秋寒暗暗向裴川使了个眼色。这个裴守成平白无故多了南临世子这个儿子,别说是写封信,就是一路跟来也是愿意的。
“哈哈,”陆乡司欣喜地笑了,“原来是裴掌柜的公子,真是一表人才。他可有好些年没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