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在刑部散播一个谣言,就说悯国公调阅了张公子案件的卷宗,准备重审此案。”
“目的何在?”秋寒疑惑地问。
“端王要逼宫,悯国公是最大的阻碍,他虽然逐渐失势,但是根基还在,所以他一定会在起事前杀了悯国公。”裴川缓缓地道。
“这跟你让我去散播谣言有何关系?”
“端王这个时候就如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起疑,这个谣言的目的就是让他怀疑悯国公已经得到了他将要谋反的消息,那样……”
“那样他就会即刻动手,我们也好抓个现行指认他!”秋寒拍手笑道,“好一个引蛇出洞。”
“还有,”裴川顿了下,毫不避讳地向他道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目的,“我是要送他一程,为阿琰的爹娘报仇。”
天道有常,四时不乱,当人们还眼巴巴数着炎热的伏天还剩下多少的时候,节气的阵脚已然过了立秋。这个节气的到来并未给人们带来多少感官上的改变,天气依然热得叫人无望,太阳落山前都只想在阴凉处待着。
这日晌午时分,街上行人寥寥,悯国公府华贵的大门忽然开了,这位年迈体健的朝中重臣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马车,一行人缓缓地走在空旷的长街上。
没走多远,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从天而降,从四面将车马队围住。除了几个府兵临危不乱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外,家丁们都已经抖如筛糠。
“嘶——”马儿也像是受了惊吓,竭力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