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局?”她冷笑着,“只要没到拜堂的时候,就算不上定局。”
“难不成你有什么法子?”
“法子倒是有,就看表兄你有没有这个胆。”说着她凑到他耳边说了自己的法子。
还没说完,他就霍然变了脸色,“这怎么成?”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就想起了那日在府衙牢中裴川的警告,不由地脊背发凉。
她嗤笑着,“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表兄不横下决心,怎么能达成所愿?”
“可……”
“我也是为了表兄着想,先前表兄进了府衙大牢,那裴川定然让表兄吃了不少苦吧?再说表兄哪里比不上他……”
陈墨言陡然僵在那里,那种全身的骨头都要被压碎的疼痛莫名袭来。他不由地握紧双拳,崔璎的话他再也听不进去,一种复仇的快感窜至全身。
“若是表兄和四妹妹生米煮成熟饭,那裴世子还能要她?南临王府能要她?”
他终于被说动,二人一直谈了许久,不过她没有告诉他的是这个计划的主角其实是她自己,他只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环。
过了子时,喧闹了一整日的人们才终于安静一些,该守岁的守岁该歇息的歇息,偶有鞭炮声遥遥传来,于清梦无扰。
南临王府内,裴川才刚刚睡下,突地听见有人敲门,是无回。
屋内重新点了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