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愣了。
唇角还用力的勾着,直到我再也勾不出,落了下来。
我活了两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自己小声说:“别装了,涂山锦。”
别装了。
你越矩了。
心里有不该有的希望了。
我晕乎乎的,把手举起来,放在心口上,切开,把里面不该有的希望一根根□□,抽丝剥茧,一根也不留。
那东西好像抽不完,我抽了很久,手都累了,终于心里面什么也没了,我做了缝合手术,刚做完,脑子又不安分了。
我翻了身,抬起脸磕头。
它们两个真烦,能切掉就好了。
我怎么了?
我磕累了,趴在地板上继续发愣,好像灵魂已经透明,马上就要散了。
厉尤戚,尤戚。
旧手机的电量很少,没电关机了,地下室里一丝光亮也没了,我安静地趴着,听自己缓慢的心跳声。
两世了,从今年过年到现在,一年又快过去了。
明年高考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