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肢王没表态,脸色被罩袍遮掩,唯有一双骨节泛白的手暴露了内心的情绪。
又过了一会儿,百肢王说:“去告诉鳞甲王,樊于洲就是穆昭渊,叫他沉住气。”
石崇灿讶然,“陛下确定?”
百肢王点了点头。
百肢王观察着,接着道:“上回从王宫里劫走容昔的那个夜行者也是他假扮的,你看他的手。”
石崇灿不明白,“手怎么了?”
百肢王说:“易容术和缩骨功可以改变他的形貌,却不能细致到把手的形状大小也一并改了。上回孤将装有金雕小狼的匣子交给他,他执匣的手就和现在执杯的手一模一样。”
说罢,百肢王亲自端着酒杯朝承铭走了过去,与他对饮。
场面话说完,百肢王便询问承铭身后的将军是谁,夸耀了一番好气度。
承铭这时候该把副将拎出来介绍,但他没有,只是客套地回答了问题。
维护之意明显,敲定了百肢王的猜测。
百肢王走到了后座,冲樊于洲礼貌一笑,转向另一人时眼神就变得幽暗深邃许多,仿佛有千言万语都盛在了其中。
然而一道阴影斜插过来,樊于洲的笑容带着危险,“百肢王陛下,内子怕生,扫了陛下的雅兴就不好了。”
百肢王勉力压制着怒意,“内子?”
樊于洲长眉一挑,沉沉道:“怎么,陛下很喜欢演戏?可别说你看不出来我是谁。”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二宝生怕他们把事情挑破弄得不好收场,便从藏弓身后探出头来,对百肢王说:“陛下,马上就到吉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