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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一粒,喂两粒,他来真的。

五粒驻颜丹,超剂量服用的后果就是头脑昏沉,二宝陷入了睡眠。在鸡鸣第一遍的时候醒来,二宝瞧见百肢王坐在床边,鬼魂一样不声不响,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到了早上,女官又送来了一粒药丸,二宝不肯吃,后果就是被逼着吃了两粒。中午还有一粒,二宝吃了四粒。轮到晚上那粒,二宝成功地让女官怀疑,他可能就是存心折腾想多吃几粒。

又是一天蹉跎过去了。

二宝呆呆坐在窗口,看着梨树枝桠上的那几个小铃铛。雨珠敲得叮铃响,像松鼠和黄牛拿筷子敲碗一样。

女官说:“郎君还是少吃几粒吧,这样大的剂量对身体有害。”

二宝嗯了一声,补充:“你说什么?”

女官重复了一遍,二宝仍然没听明白,因为他的注意力不在这里。殿门被打开,芝兰玉树一样的人解掉了淋湿的罩袍,笑着说今日的雨真大,伞都要被刮走了。

二宝想起和藏弓、承铭一起去松柏园时打的那把遮阳伞,比桌面还大,三个人走在下面就像顶了个屋。

不由笑出声来,二宝回头看了看正在被女官伺候更换湿衣的人。

他的肩背很结实,肌肉线条很漂亮,皮肤光滑泛着微光,和那天在松柏园的大楼里拾掇建筑废料时一个模样。

“你累了吧,歇会儿。”二宝开口。

“什么?”百肢王裸着上半身,朝他走来,“容昔,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吗?”

二宝笑着说:“我说你累了就歇会儿,都热出了一身汗。”

百肢王蹙眉,“容昔,我是谁?”

二宝说:“将军啊。”

百肢王心头一紧,立即对女官道:“驻颜丹先停两日,等孤的吩咐。”又转过头来,对二宝循循善诱,“不是将军,是遇郎,唤一声遇郎试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