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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梗着脖子,顾左右而言其他:“我王老当益壮。”

郎驭冷笑,“你王老当益壮怎么还天天把自己遮在帷帐后头?难道不是皮松肉赘,羞于见人么?”

细作又不吭声了,闭着眼睛一副求死的模样。

郎驭也明白这细作未必是说假话,小人物接触到核心关键的几率很小。她不能叫这人活着回去,便拔了剑,藏弓却按住她的剑柄,叫她先把人扣押起来。

郎驭回头,发现松鼠和黄牛正缩在屋外探头探脑,知道这是主君体恤家里小动物呢,便又收了剑,把细作提给豹三看管。

豹旗军带着细作撤了,藏弓也撑不住了,抠着桌角的手指根根泛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郎驭急问:“主君这是怎么了?主君是不是受了内伤?您撑住,我立刻去找大夫!”

“找大夫没用的。”

郎驭回头,看见松鼠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说道:“他这是需要补充能量了,需要饮血。”

郎驭当初只听承铭说主君是被小老板用一颗妖心救活的,却不清楚他定期就要喝血的状况,一听之下脸都吓白了,但很快反应过来,要割自己的脉管。

松鼠说:“别割,除了二宝的血,别人的血跟鸡血鸭血都没区别。你们等着,我和老三去抓鸡。”

黄牛在屋外用气声说:“臭皮子,鸡是咱家鸡,都养好久了,有感情!”

松鼠踹了牛头,“不然放你的血?谁家的鸡不是鸡啊,算了,救人要紧。”

“灰老大,”藏弓忽然叫住松鼠,虚弱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我可不是帮你,我是为了二宝。

松鼠在心里嘀咕。

南溪村的小山居里鸡飞狗跳,四眼儿不知道松鼠和黄牛为什么抓鸡,跟着上蹿下跳好不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