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弓说:“有,你把我带回来的那天,我的魂魄坐在旁边看了你一整夜。你挖鼻孔,上茅房,脱裤子,扶小鸟,我都知道。”
二宝一听,霎时大叫起来:“你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挖鼻孔,也没上茅房!我,你,我给你做完手术就昏倒了,第二天早上才醒的!”
藏弓施施然,“哦,你不知自己有撒癔症的习惯?我看见的便是你在撒癔症时做出来的事。还有说不出口的呢,场面之香艳,之不堪入目,等回家我私下里描述给你。”
二宝知道他是在信口胡说,但看东哥儿那将笑不笑的表情,一时恼羞成怒,恨不得把火头军的嘴给缝起来。
这时阴云飘过,天色暗了下来。一阵过堂风吹进,后院的门被吹得砰砰两声,铺门也同时被扣响了。
二宝心惊,走到外间一看,来人是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长得清秀文质,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但那一头长发却是全白的。
这颜色的头发,在阳间可从来没见过。
年轻人开口道:“阁下安好,我是远地而来寻亲的,被这阵风吹得找不到路了,可否请阁下指引?”
二宝倏地抠住桌角,心想你寻亲怎么会被风吹得找不到路?难道,是真的,撒纸钱是给鬼魂铺路,路没了,你就找不到了?
“那,那你要寻谁?”二宝强自镇定。
那人说道:“我来寻全人杂货铺的老板,十里之外还见着招牌的,走到近处却找不见了。”
十里之外?
他能看到十里之外?
二宝心跳骤然加快,“可是,我这里就是全人杂货铺啊,你已经到地方了。然后,你找谁,找我吗?我是这里的老板。”
那人面露喜色,“原来如此,小老板有礼了,我能进来说话吗?外面风太大了,我被迷了眼睛。”
迷了眼睛?
你的眼睛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