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没擦?”
“啊,忘了。”
一夜荒唐梦,饿狼把兔子吃了,只留了一截兔尾巴。他把兔尾巴拿起来观察,怪哉,不是白毛,是黄毛。
火头军一下睁开了眼睛,心脏噗突突狂跳。
原来是小傻子趴在他胸口,压着心脏了。而他自己则搂着小傻子,手里还抓着垂耳兔的短尾巴。
这混球,压了多久?肩膀都压麻了。
他把兔子拎起来,兔爪子便在半空扑腾,吱吱两声之后一爪子挠在了他手上,挠出一条红痕来。他松了手,兔子便踩着二宝的后背跳下了床,缩到邱冷峻身后去了。
邱冷峻怎么会在屋里?
藏弓探首去看房门,发现门没闩上,闪开了一掌宽的缝。邱冷峻的视线在他身上流连片刻又移到二宝身上,之后瞧了眼身后的小黄兔,叼起小黄兔的脊背出去了。
藏弓暗自生疑。这头狼有着不属于野兽的眼神,还有人类的情绪,怕不是成了精。
“唔,天亮了?”二宝被兔子踩醒,揉着眼睛咕哝了一句。
藏弓看他想要睁眼却睁不开的疲惫模样,侧过身,拍了拍他的后背,“还没,再睡会儿。”
二宝确实困得要命,却还惦记着店铺和器官库的事,闭着眼睛说:“钱快攒够了,想去松柏园看看宅子。”
藏弓说:“天亮再去,还有一个时辰。”
二宝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又眯瞪了过去,可惜还没眯多会儿,门就被粗暴地踹开了,黄牛蹄子哒哒直响,老烟嗓子也在这狭小的木屋里炸开。
“老二快起来!刚才有几个晨跑的路过,议论咱们铺子呢,说咱门口堵了好些个彪形大汉,可能是来找你麻烦的!老二,老……哞???”
黄牛的烟杆儿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