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店伙计缩在几名六翼巡逻兵的翅膀后头,冒出声音:“你自己犯什么事自己不知道?你放走了我的狗,还在地上留字,说要回来砸我家的上房、抢我家的马,被抓了正着吧!”
藏弓先是蹙眉不解,而后回过味儿来——唔,松鼠留的字,想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藏弓说:“我没听错吧,狗是我亲手交给你代为照顾的,寄养费和字条都已经搁在桌子上了,你现在红口白牙就想倒打一耙?”
伙计说:“什么你的狗,明明就是我的狗!不妨告诉你,我早就提防你了,店里所有马匹包括客人的都被送到了衙门看管,你今夜插翅难逃!”
“没马了?那还真是不好办了,”藏弓转向巡逻兵,“可我现在没有抢马,你们也没证据证明我偷了店家的狗,不出示批捕令的话我是有权不跟你们走的。”
巡逻兵却不跟他讲这套道理,朝他扬起了长矛,说道:“批捕令在衙门,去了就能看,想要证据么,等你招认了就有了!”
这意思就是虽然他还没开始犯事,也没合理的指控理由,背上了这个嫌疑就得逮捕回去开审。下了堂的旧王感叹新君的法度真是严明公正,说了句“好吧”,拎上包裹,直接一条长板凳砸了出去。
雪橇队拉着板车奔波了一夜,直到早饭时辰才得以停下来歇歇。二宝和松鼠都是又困又累,吃完干粮倚着树干眯了一小会儿,之后被“四眼儿”拉的臭臭熏醒,又爬起来继续赶路。
天黑时分,雪橇队终于到达了昆仑南溪村,二宝跳下板车,冲进自家院子里。“黄老三!老三!”二宝嚷开了,“赶快收拾东西,简单几样就行,我们连夜搬家!”
黄老三哞了一声,牛蹄子呱嗒呱嗒奔向板车,“狗二宝!狗松鼠!你俩舍得回来了,我想死你们了!”
二宝及时把住牛耳朵,“啊呀,别撞我!你嘴里怎么一股牛奶混老烟的怪味儿?”
黄牛嘿嘿道:“这是我根据奶茶配方自创的,叫做奶烟。”
“狗牛快过来给我撸一把!哈哈哈,”松鼠跳上牛背,打了几个滚,直叫嚷说哪儿都不如家里好,又拍拍牛头,“行了,时间紧迫,等收拾好东西再亲热。二宝负责把花花和小母鸡拾掇好,咱俩去堂屋搬东西。”
“为啥?住得好好的搬什么家?”黄牛驼着松鼠进了木屋,示意它看满桌子的酒菜,“将军亲自下厨做了全鸡宴,不先吃饭吗?”
“啪唧”一声,松鼠从牛背上摔了下来。它像受了严重打击,咳着问:“谁,谁做的全鸡宴?”
黄牛说:“将军。狡兔死走狗烹的火头军,这么快就忘了?你们不是一道出门的么,怎么分开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