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虞子栖说:“各有各的风情。”
池戮看了他一眼,唇角上挑的弧度已经被他压回了原位。
琵琶声缓缓响起,舒缓叮咚的隐约灌满雅间。
二人对坐在案,隔着茶水点心和蒸腾的热气。
两旁美人袖手添酒,眉眼俱是精致模样。
池戮往后靠着,手臂随意搭在美人靠上,臂缚被红色的木头染上了暖意。
他四处随意一扫,眼底瞳仁与眼睑中央的那条白线接连露出,显得整个人与这里的感觉格外相符。
“仙尊一直想来的,是凡间的这种地方吗?”他垂眸看一眼跪在一侧正要给虞子栖倒酒的人,“上回在魔界没有好好体会,你看……是这个意思吗?”
这意思当然是这个意思。
但是虞子栖仅想看一看,并没有很想亲身试一试。
“你也太记仇了吧?”虞子栖说:“一壶醋你要喝多少年才能过得去?”
“过不去,”池戮说:“与其让你揣着念着,不如让你亲身体味体味,觉得没意思了,自然就不惦记了。”
虞子栖轻嗤:“我也惦记你的身体很久了,也没见你让我体味体味。”
“这个不成,”池戮说:“这个得让你长久的惦记着。”
虞子栖“啧”一声,瞟了他一眼。
场中喧嚣声逐渐大起来,雅间内的琵琶声一曲罢,清秀的年轻人按着那琵琶面道:“外头节目要开场了,奴就不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