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栖让他修养,他就足不出户的修养,让他备战北海,他就跟着商云备战北海,让他统领仙界兵防,他就负责兵防。
所以乍然听闻婚期临近,他除了心底空落落的,竟然一时没有其他想法。
余卓说:“如果他真能想起来以前的事情,跟魔界划清界限,那就算你还清他对你的伯乐之恩了。”
‘还清’二字让闻笛生出来一些恼怒,但是他克制着未曾表现出来:“暂且如此,具体时间再定吧。”他不准备继续说下去,拿着长笛站起身来,“还有,恩情还清与否只有仙尊说了算,就不劳你开口了。”
余卓睥睨着他。
闻笛垂着眼转过身,“告辞。”
余卓看着他背影冷笑一声:“提前做好准备,别到时候被魔尊一眼吓破胆。”
闻笛动作一顿,继而随手掸了一下袖口。
“如果你瞧不起我,大可不必求我,自己去干就是。”他面朝门扇,把袖上折痕甩平整,冷笑道:“如果还想要合作,就先把这副阴阳怪气的嘴脸收起来,我看到就烦。”
说罢一甩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卓刹那间手背青筋暴起,浑身的仙气突然间爆出体内,竟然隐隐发出污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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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栖去元宝殿找定元,宝诰也在殿内。
他将卸去尊位的想法一说,二人眼睛瞪的一个比一个大,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定元弱弱的举起手来,“我,我反对。”
虞子栖扫了他一眼,说:“反对无效。”
宝诰本想行礼,见状也学着定元一起举了举手,垮着脸道:“这也太突然了,仙尊可有隐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