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戮脸色阴沉,惯见的梨涡不见一丝痕迹,双眼如鹰隼不放过一寸微动,双唇冷寒逼人:“他等你做什么?”
虞子栖目光一动,看到地上“滴答”不绝,深暗的液体慢慢汇聚,传来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而那之上是池戮的右手。
虞子栖立刻慌了,一把抓起他的手来,看着他深可及骨的伤痕不自觉带上了哄腻的语气:“看在我回来及时的份上,就先消消气行吗?”
池戮反手抓住他,将他手腕提到眼前,质问道:“这是什么?”
虞子栖的手腕上红痕交错,深浅环绕,指痕明显。
池戮眼底淌着晦暗如墨的神色,声音更加阴暗莫测:“你让别的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虞子栖后知后觉想起来应当是余卓刚刚用力过大导致的。
“这个……”
他往回抽手,却被牢牢嵌制住。这动作却彻底激怒了爆发边缘的池戮,“怎么他能碰,我不能碰吗?”
虞子栖只需看一眼就知道他已经非常愤怒了,甚至忍耐已经使他眼底暗红,像狱火在深渊底下燃烧。
必要的柔弱能够解决一切难题,虞子栖当机立断放缓了音线,吃痛道:“你别这样,我有点……”
不等他示弱,‘害怕’两字尚未出口,池戮就眼角眉梢挂着怒气讽问:“别哪样?回了一趟仙宫,连碰都不能碰你了?”
虞子栖:“……”
他着黑色的里衣不甚明显,水一样漫出的血在最低处汇聚而下,看上去也不过就是衣裳湿透了一般。
等那鲜血从二人相触的地方蔓延过来,染红了虞子栖浅淡的衣袖,看上去才十分的触目惊心。
“我说怎么突然之间仙尊就不让我上了,原来是老情人回来了。”池戮大手顺着虞子栖交叠压在腰带的衣襟上探进去,“跟他已经约好了,等北海的战事一过,就双宿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