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曾实施的计划也好,一意孤行的决定也罢,都是建立在结果自己承担的基础上。如果因此牵连一个怀有身孕的母亲,那实在于心不忍。
数道光影摇曳晃动,骇人的寂静中,池戮道:“有异动吗?”
“没有。”侧在墙边站着的低混男声答道。
池戮点点头,不再理士兵,快步走过去。
巡视的士兵转过通道的弯,地上的影子很快消失不见。虞子栖指尖脱力,在掌心留下一道深刻印记,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
池戮到了门前,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甚至厉色已经蕴在他的双眼中。
虞子栖靠在门侧的冰墙上,“我可什么都没做,魔尊这副表情是要吃了我吗?”
“什么都没做?”池戮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脚下一步步走进寒泉宫的门,“那仙尊说说,门上的禁制怎么少了两道呢?”
刹那间虞子栖心思急转,随即一脸头痛万分的抬起双手:“若是我说这是误会,你信吗?”
“你觉得呢?”池戮反问。
“我想试试你这禁制有多厉害,看能不能冲破。”虞子栖诚恳的说:“试过了,能冲破两层。”
池戮紧跟着冷笑出了声:“禁制是从外面破的,难道仙尊是先出去,然后才从外面破的禁吗?”
那语气中已经充满了阴冷漠然。
虞子栖后脊自下而上窜起一阵令人恐惧的战栗,后背顷刻叫冷汗浸透了。
池戮目不转睛盯着他,眼睫撑起的弧度堪称锋利:“仙尊将谁安插在魔界了?”
“……”虞子栖恰到好处露出一点迷茫来,自然而然的说:“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