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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好。”弗瑞还是比较相信科尔森的办事能力,想了想补充道:“把莎伦·卡特调过去,让她尽快与队长熟悉起来。我会找机会给队长安排一个简单的外出任务,说不定能将这只小东西带过来几天。”

“是。”这样是再好不过了,只有取得更多的样本才有助于进行下一步研究。

于是当晚,二十名特工趁着夜色紧急到位,一切静悄悄的,没有让公寓里的一人一宠察觉到一丝异常。

史蒂夫下午并没有安排其他活动,本来之前他会去附近的拳击馆打拳,以此消磨一整个下午的时光。若是不靠这种剧烈的运动转移心神,单独待着的史蒂夫很容易陷入过去的回忆。那种靠着回忆过日子的感受犹如饮鸩止渴,只会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让人上瘾。

史蒂夫清楚的知道这样不好,但他实在没有其他事情可以让他从过去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唯有高强度的运动能让他有片刻的解脱,身体上痛苦了,精神上的痛苦似乎才会暂时忘却。说到底其实是另一种方式的麻痹自我而已,说不上哪个好哪个坏。

但是今日不同,多了个毛团子,看着睡得忘乎所以的一小团,用完有些稍晚的午饭,史蒂夫决定取消拳击馆的计划,在家陪毛团子。顺便可以将前两天借的两部片子看了,缺失了七十年的史蒂夫只能从一些相对纪实的影片中弥补这段空白。

于是一个下午,公寓的窗帘都处于拉着的状态。史蒂夫在一片黑暗中观看了两部电影,《战场》和《血战钢锯岭》。纪实的影片似乎又让史蒂夫置身于真实的二战战场,那段炮火连天、惊心动魄的难忘日子。

其实这两部片子已经借了好几天,但史蒂夫始终下不了决心观看,他害怕自己越陷越深。但真正观看的时候,史蒂夫撸着从影片刚一放映就被自己抱在怀中的毛团子,内心奇异的一片平静,没有了往日那种过去与现实相互撕扯的痛苦。

或许安格斯是上天特意派来拯救他的,是他的一剂良药。

片子早就播完,史蒂夫窝在柔软的沙发里不想动,第一次觉得对他而言太过柔软的沙发坐着的感觉也不赖。

史蒂夫不知道现在几点,但从窗帘透进来的灯光提示他时候不早了。黑黢黢的公寓里安静的只剩下他和毛团子的呼吸声,一强一弱,交替出现,似乎又缠绕在一起密不可分。

抱着毛团子的手臂不由得有些收紧,史蒂夫将下巴轻轻抵在毛团子的脑袋上,他想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黑暗中的史蒂夫突然笑了,没有人发现那双从醒来后就裹着一层忧郁的蓝色眼睛里闪着动人的光芒,而嘴角不自觉勾起的笑意也前所未有的真诚。

被箍的有些不舒服的毛团子扭了扭身子,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伸了个慵懒的懒腰,看起来很像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那一双独特的狐狸眼在黑暗中闪着光,史蒂夫轻笑一声。突然低头轻轻拂过毛团子的眼睛,算不上吻,更像蜻蜓点水般的掠过,但却带着珍惜的意味。

“我觉得我养了一只小懒猪。”史蒂夫撸了一把手感极好的毛团子,话里带着浓浓的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