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公允?”天道反问,“天道即为公允。”
“可是天道任由万物顺其自然发展,任由万物走向自己的命运,为何唯独针对终爻?”鸿钧不认同道,“终爻也是洪荒之生灵,如此做,不该。”
天道沉默许久,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审视鸿钧良久,这才说道:“过多的感情对于你的成长并无用处。记住你将来要做的事情。”
鸿钧情绪不见波动。
天道的目光再一次看向室内,忽然说道:“离开紫霄宫之时,我与他同行。”
鸿钧:“天道要做到这点不是很容易?”
天道摇头:“以现在这个模样,与他同行。”
那个所谓的真假之说,他要一探究竟,要想做到这点,恐怕近距离观察终爻,才能得出结论。
他也想知道,能够稍微将洪荒格局拨动一瞬的人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
说完这话,天道再一次消失。
终爻性命无忧,鸿钧同样离开,只是想到刚才天道说的话,他眸中倒是闪过一抹期待。
走向无情无欲是他的命运,然而天道呢,他似乎并不能做到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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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爻第二天是被脑袋的疼痛弄醒的。
那疼痛一阵一阵的,像是有人拿着个大石头在上面偶尔一下一下轻锤。不是很剧烈,却极为烦人。
没想到这九千年的蟠桃酿造出来的酒居然会有这种效果,早知道不贪心。少喝两杯了。
身下的床铺柔软舒适,看起来像是有人把他移动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