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珀心中一震，两个字脱口而出，“是你。”

明珀怔怔失神中感到了风璃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颈处，可他却分不出心神去在意，只是直直望着谢欢，“你回来了。”

再见到琉潇他的心神受到的震动比他预想的要大，他以为他并不是很在意，却在重逢之际百味陈杂。

他看着谢欢的身形从远处飘落回来，缓缓朝他走来，终于定了定心神，侧头看了看一旁的风璃，“她是你的人。”

谢欢不由感叹渣男们的脑回路还挺一致，大概是自己做了贼也就用那种阴谋家的眼光看她，不过面上她没有恶语相向，她早说过对付不同的渣男要用不同的办法。

谢欢只是将神色变幻几许似乎是难过，又似乎是失望，可最终她只是口吻很平淡的说，“如果我有这么深的心机，前世也不会看不明白哪些人是人，哪些人是鬼。”

明珀笑了，他心中滋味复杂，不是纯粹的快乐，但也不觉得愧疚，他只是笑，“你终于成长了，琉潇。至少看明白前世是怎么回事了，我还以为就算转世你也像个瞎子似的，什么都看不懂。”

谢欢并未动怒，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笑，风璃却觉得不耐烦，她没有动剑，只是一道灵力打入明珀的体内。

明珀只觉得五脏六腑翻复着，笑着笑着就在剧痛中呛咳出了一口血。

“看起来……咳咳……你的新朋友还挺护着你。”明珀在朋友上咬了重音，格外讽刺。他好半天才止住了咳嗽，再次抬头看着谢欢。

她还是这样纤尘不染，仿佛灵魂都在发着光，只是相比于百年前的意气风发，现在的她就多了几分落寞与苍凉。

谢欢目光平静的回视，“你只想对我说这些。”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用绕圈子了。”明珀调整一下姿势，艳丽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丝丝缕缕寒凉的笑意，“白曜和祁寒也是你动的手吗？这是你对我们的报复。”

“你觉得这是报复吗？”谢欢没有正面回答，“这是惩罚。”

她目光空远，仿佛遥望回不去的岁月，“明珀，毁了我就这么让你开心吗？”

明珀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直存在，现在更加强烈了，但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