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如常,举止自如,似乎并没有受到恢复记忆的影响。
可其实是有影响的,她一下就变得如溪边碎石般任水流冲刷始终无比沉静,眼中也总是翻涌更为沉重的东西。
风璃跨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的剑始终没有收回剑鞘,剑如其主似冰玉般莹白,剑身也没沾半分血迹,始终纯白剔透。
谢欢有些诧异,轻轻侧了下头。
风璃并没有出言解释,她又靠近了半步,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环住谢欢挺如青竹的后背,将人带进了怀里。
谢欢睁大眼睛,她和风璃在行动上总是她更占主动,风璃每次发现自己动心了不会逃避,但她们之间的亲密动作总是会让她害羞,这还是少见的没把窗户纸捅破,她就这么主动。
谢欢被女孩子独有的柔软和温暖香气包围,慢慢放松了脊背,将下巴抵在风璃的肩头,“没关系,我不难过,他们不值得。”
真正的琉潇还来不及知道真相就已经离开,这究竟是命运对她的仁慈还是残忍?谢欢也不知道。只是现在换她站在这,更不会为那些人渣难过,她只是为琉潇惋惜。
风璃单手抱着她,这个怀抱很轻又如此真实温暖的存在着,驱散了人心恶意带来的酷寒。
“我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风璃语气是无可动摇的坚定,“相信我。”
谢欢伸手环住了风璃的后背,“当然,你已经在这么做了。”
两个人这样静静的拥抱了一会儿,享受了片刻的静谧。
谢欢进屋泡了茶,很快风璃也将外边收拾干净了,她加固了院子的结界毫不留情地设下了几个致命的杀阵,进屋时院子里的白曜也不见了。
谢欢没问也知道白曜去了哪儿,风璃当初要来找虚幻镜时,恐怕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个法宝作为束缚白曜的牢笼了。
风璃在茶烟袅袅中坐在了谢欢的对面,盯着茶杯里飘落的茶叶,沉吟几瞬才缓缓开口,“你救我时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她看了一眼谢欢的神色又顿了下才说,“准确的说是今生第一次,但它曾经发生过,就在我重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