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祭拜,其实就是对着一副女人的画像跪拜三下。
这女人是爷爷张清风的师傅,也是她爸爸白景旭的祖师爷。
但据白羽乔所知,爷爷并不懂医术,这位神秘女人似乎只教授了爸爸一人。
后来爸爸入赘白家后,就跟着白家改学西医了,很少提这位祖师爷的事。
反倒是不通医术的爷爷,最尊师重道,这么多年,对恩师念念不忘。
还说她爸爸能有如今成就,全亏了恩师,所以她也要跟着拜。
上一辈的事,白羽乔也不清楚。
爷爷让拜,她拜就是了。
说话间,她随爷爷到了内堂。
白羽乔十分熟练地对着墙上的画像跪拜三次。
画中女人穿一身偏中性的英伦风制服,像是刚留学回来的样子,站姿英飒,指尖衔着一根手杖。
她头戴礼帽,细腻的帽纱遮住半面,唇角微扬,尽是傲然之色。
那个年代的画都比较写意,重在描绘人的神韵,而不写实,再加上帽纱遮挡,白羽乔想象不出那女人真正的相貌,只觉得她气质非凡。
这画很有来头,据说是国画界泰斗年轻时唯一的跨界之作,那位大师向来只画国画,这是他唯一一次画这种风格的人物画像。
他愿意做这种尝试,仅仅因为这种画风跟女人当时的装束更配。
这画千金难换,是爷爷好不容易求来的。
白羽乔对国画界不太了解,只听爷爷说那位大师姓叶。
张清风对着白羽乔微微点头,白羽乔这才起身。
画像下方摆一张红木扁桌,桌子上放着一盘烧鸡。
张清风拂了拂桌子上的灰尘,看向白羽乔:“作业写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