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大课间，陆嘉白都在办公室里被师训话，语文师来上课的时候他还没回来。

试卷发下来，池茉拿着他的语文试卷了一眼，果然是小学生写作文。

她之前一直以，不管陆嘉白在么状态，记忆和能力都是共通的。

在来，好像不完全是这样……

英语课已经上完了一半，陆嘉白才从办公室里出来。

只是狗勾上去好像毫无悔改的意思，进去是么状态，出来时就是么状态，尾巴欢快地摇着。

可能师说的话他全都左耳进右耳出了，池茉着他的表情，就觉得他的脑子里在在单曲循环一句话，大概就是“茉茉夸我了”或者“茉茉喜欢我”之类的。

他快乐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对可以说是劣迹斑斑的英语试卷，毫无惧『色』，身心都寄托在池茉身上。

池茉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压力。

放学后，互助会又在学校门口的地方集合，开始反思这次的月考。

第一个发言的是段萱，她把试卷一扔，开心地说：“姐妹我爱你！！！我第一次考这么好！我要上北大了！！！”

“清华挺好的，不考虑考虑吗。”陶蕊毫不负责地接了话。

池茉：“……”

金尧姜着自己的试卷发愁叹气：“唉，这次考试陆哥坐我前面，我复制的他的……”

陆嘉白：“是吗。”

他的脸上写着“我不在乎”四个大字。

池茉：“…………”

“我们来学习吧，和之前一样。”池茉扶额，“陆嘉白，你来一起。”

陆嘉白：“……”

他们学习的模式是做题、总结错题、自己讲题这个步骤，虽然大家的错题有一定的差距，是基础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容易错的都是一些难题。

写完题总是出错的那个人要自己讲一遍自己的错题，其他人听着，可以随时提问。

陆嘉白完全跟不上她们在的学习步伐，被甩了一大截，池茉讲得问题他都搞不懂，急得尾巴狂甩。

互助会时间结束以后，他如临大敌地着自己的卷子：“我再写两张。”

不服输的样子。

池茉道：“那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他就好。”

其他人纷纷和她道，临走前不忘记嘱咐她早点回家。大家虽然觉得陆嘉白做不出题奇怪，却都没仔细思考这背后的原因。

陆嘉白一边认认真真写试卷，一边对池茉道：“茉茉，我们回家，我回家再做，你先休息。”

他的脑袋上已经出了狗勾耳朵，整个人正在往兽人状态改变，他强行压制住了这种本能，全心全意保持人类状态的同时，还在用心写着眼前的题目。

池茉着他，不知道么，脑袋里就浮了陆嘉白小一些时候的样子。

可能还是初中生的时候，陆嘉白天赋高，聪明，学东西快，这并不代表他天生就会。

他是这样在夜『色』中，在台灯下，对着卷子一道一道地刷题，才慢慢变如今这个样子。

“宝贝。”池茉好奇地问他，“你还记得其他世界的你，是么样子吗？”

陆嘉白蹲在椅子上，手臂了做题还保持着人类的模样，听见池茉问他，下意识抬起来挠了挠自己脑袋顶上的耳朵，飞快地回答：“记得一些，想不起来。”

池茉：“嗯？么意思？”

“模模糊糊的……”白『色』的狗勾耳朵抖了抖，陆嘉白眯起眼睛，“茉茉想知道么？茉茉喜欢的我，不喜欢在的我吗？”

池茉：“……是哦。”

她想起之前的陆嘉白两个人物卡之间会有点争风吃醋……

如果都是他自己，那有么好醋的？

池茉当场代入自己换位思考了一下……嚯，要是另一个平行世界里有个她和陆嘉白在谈恋爱，她肯定在就气到原地爆炸。

她好双标。

知道了不会改。

池茉咬咬牙，又问：“你在其他时间线里见我吗？这个还记不记得？”

“茉茉只有一个。”

陆嘉白抬起着池茉，就好像她在问一个再单纯不的问题，他甚至疑『惑』她么要这么问。

池茉：“可是你不是……”

“我只有一个。”陆嘉白把试卷收起来，显然是没心思继续做了，“茉茉想要的我吗？”

池茉好道：“是啊，你只有一个，哪里来的的你呢。”

陆嘉白收了卷子，坐在椅子上，有点恹恹的。

他把自己绕进去了，是他不知道怎么反驳，而且他打心底里不想反驳池茉的每一句话。

他喜欢池茉，他没有办，他只是一只狗勾。

他喜欢她。

陆嘉白起来委屈极了，池茉主动帮他把试卷收好，又忍不住问：“那你在的世界的时候，平常都在做么？”

“都有。”陆嘉白委屈地说，“你想知道哪个？”

池茉想起昨天抽到的卡牌，便问：“就是穿西装，开公司的那个……应该有吧？”

霸总说起来应该就是开公司的吧？

池茉不是懂。

“有。”陆嘉白说，“就是，文件，电脑，文件……没意思。”

他着池茉，神情忽然柔软下来：“只有和茉茉在一起，才有意思。”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虽然还是狗勾陆嘉白的样子，却明显的带着点霸总时期的情绪。

陆嘉白在不同的世界里状态和身份不同，他们都是他自己。

可能是不同的年龄段，接受了不同的教育，可能纯粹就是不同的种族……他们都是陆嘉白。

池茉依旧觉得非常神奇，她更明确地感受到自己喜欢的陆嘉白是一个整体，是无数个不同的他们，才构了眼前的这一个他。

“和你在一起，有意思。”池茉抱住狗勾，“我喜欢你，伤心啦，题目慢慢学，不用急的。”

陆嘉白变回了『毛』团子。

“嗷呜嗷呜。”他说，“爱你。”

回家以后池茉照旧洗洗睡了，抱着『毛』团子睡觉格外温暖。

第二天醒来时，却发『毛』团子是变了超级大的一团，她抱着的只是他的尾巴。

而他坐在床边的地上，巨大的身躯蜷缩一团，爪爪上还放着一张试卷……

池茉：？

狗勾还没有完全变人类的模样，却已经学会了人类的内卷吗。

竟然仗着自己半夜活动的特『性』，在人类睡觉的时候偷偷做题。

“宝贝。”池茉『揉』了『揉』他的尾巴，“怎么回事啊，你一夜没睡吗？累不累？”

“不累。”陆嘉白嗷呜嗷呜地回答完，身体迅速缩小，“上课，一起去！”

池茉：？

他一夜没睡刷题就算了，在竟然还对之前不屑一顾的上课这么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