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茉愣了下,误会了他的意思,直言道:“我也可以学吗?”
“不一,极少数有这方面天赋的行。”另一陆嘉白接话道,“可以杀了他,把他的金丹取来炼化。”
池茉:“…………?”
她看向另外半身,脑海里恍惚划过一些画面。
想起来这个满脸严肃的家伙,好像比欲望的半身更残忍果决……喔,也微妙的更加纯情,是一抱就会脸红的那种。
池茉无言片刻,没立刻否决他,而是问:“炼化了以后呢?”
“做成丹『药』。”白陆说,“你要吃他的吗?我觉得味道不会好,还不我的金丹……”
池茉:“?”
就“把我杀了给你助助兴”呗?
她哭笑不得,不问道:“吃了炼化的丹『药』就能获得金丹主人的所有能力吗?”
“一分吧。”黑陆说,“没有医修天赋的,可以学习一些简单的医修技法。他……”
黑陆顿了顿,神『色』常,声音压低了些,透出几分危险:“他那种程度基本达不到。”
“那多浪费啊?”池茉不解道,“花这个功夫炼化,还不把人直接招来。”
难怪,这个世界还是和平的,没听说什么夺去金丹连环杀人事件,因为收益不高。
想想要是普通世界观里杀死一个人,就能获得这个人的财产,那管理治安应该也会更困难吧……
池茉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陆嘉白神『色』更为阴郁。
她不光是想要那个人的能力。
她想要那个人。
陆嘉白目光沉沉地盯着池茉,直到后续开幕式结束,所有派依次去往各自的看台,论剑大会正式开始。
『操』场四周有一圈高高的看台,大家看开幕式就是排队站在看台上看的,到开幕式结束,各大派就派出自家前辈,或是祭出法宝,围绕着比赛场地制作出各种各的看台。
大家有踩着云的、乘着纸鹤的、坐着花朵的、骑着灵宠的……简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乍一看就跟天兵天将围攻花果山似的。
池茉他们剑修就没那些花里胡哨的,大家实实踩着或是坐在自己的剑上,晃晃悠悠漂浮在半空中。
此御剑悬浮并不累,耗费的体力大概就跟坐在车子上人一,要不驾驶起来就没事。
论剑大会期间,各派的纪律管理得都松弛。
胜负一些比较和气的赛事开始,第一场是卜卦和写文章,算是剑修比较擅长的项目,池茉眼看着他们派这边下去好多人。
赛事正式开始后,不参的围观群众就可以在观赛区自移,选择自己想看的比赛。
池茉对现场拿『毛』笔写作文这种奇怪的比赛没有任何兴趣,拉着自己几个好朋友去看卜卦。
陶蕊看了眼,笑道:“哎,席暮霭参了卜卦……他明明同我说自己对这些赛事都没兴趣。”
池茉跟着看过去,也笑了:“果然我们开幕式应该选他参是,你看他拔剑的子,是少年意气,好看死了。”
陶蕊认同地点头:“少他这,大概是我前段时间同他讲过一些我们下山考学时遇到的困难……他被打了吧。”
池茉:“嗯嗯?”
她们两个每聊一句,白陆的脸『色』就阴沉一分,他转头看看另外一半自己,黑陆也面无表情地朝他看过来。
台下,席暮霭正在按照要求卜算自己的运势。
卜卦学问深,需要极好的心态、稳的精神、深厚的灵力,同时,为自己卜卦是卜卦学中最难的一种。
池茉在课上听过,没敢尝试。
席暮霭拔出长剑,扔起几张符纸,长袖一挥,剑尖刺破七张黄『色』符纸,燃起一簇明黄『色』的火焰。
这是至纯的光灵根,火焰燃起时四周观众整齐地发出“哇喔”一声,连带着他旁边一位和他同时开始卜卦的对手都受到影响,放出的纸鸽作不稳,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而席暮霭不为所,目光紧盯着自己手中的火焰,松开长剑捏了个诀。
尖端燃着明亮火焰的长剑开始在空中挥。
卜卦并不会直接显出结果,各个派的媒介不同,展现方式也不同,甚至细分下来,每个人的解卦方式也不同。
席暮霭一卦卜完,收剑站稳,又抽出一张纸,沉『吟』片刻,取出『毛』笔开始写自己的解卦结果。
一个问题规时间内不能卜两次,各个派选出的评委师能凭借『操』作过程和解卦思路来评分,他们也不好盲猜卜卦者自己卜出来的结果是否正确。
不过陶蕊和席暮霭一起长大,互相清楚彼此的习惯,看了一眼就叹道:“他还是不敢给自己卜算未来呀,算的是当下的气运。”
“嗯?”池茉完没看出来,“你能看懂他的卦象?”
“能看个大概啦,我们两家传下来的解卦流程都差不多。”陶蕊细细的眉『毛』皱起,“他当下的运势好像差,随时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不会吧?开场这几个比赛都是和平安的呀?”
陶蕊这边话音刚落,距离席暮霭五步远的地方,有个用蛇血给自己卜卦的男生,就突然“噗”的一声,在自己的解卦纸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陶蕊:“……”
池茉:“……”
这就是安吗?
“这是意外,他太贪心了,竟然想一卦卜出自己百年。”陶蕊声说,“还是席暮霭此安些。”
池茉:“……”
那个吐血的男生快被一条一人合抱那么粗的大蛇拖走,池茉仔细辨认了下,他们大约是来自偏远地方、新兴起的蛇修派。
比较户,没有医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