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两年间,他也有关注到他们的八卦新闻,今天他不过是亲眼证实了罢了。
至于其他,不过都是他一时没有认清现实,因为一点点侥幸心理,横生的妄念。
小镇道路蜿蜒曲折,从酒店到陆少珩的家,正常的步行时间不到半个小时。今天陆少珩一路心不在焉走走停停,到家时天已大黑。
院子里亮着灯,可能是房东夫妇回来了,陆少珩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所以没有发出声响,直接往楼上走。
只是他刚踏上台阶,就看见陈濯坐在他家门口的楼梯上。
“你去哪里了?”听见陆少珩的声音,陈濯抬起头来,自上而下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也许是高烧不退,又在风口等了大半夜的缘故,他的两颊是不正常的白,身影摇摇欲坠。
陆少珩没有做好面对陈濯的准备,至少不是在现在,所以在目光相接的短短几秒,他没能好好掩盖自己的情绪,眼里的惘然无措暴露无遗。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陆少珩想,也许到了明天,他就可以用一种更体面来姿态来面对陈濯。
“你怎么来了?听说你今天生病了,现在好了吗?”陆少珩若无其事地走向陈濯,在距离他只有两三个台阶的时候停了下来,伪装矫饰是他的本能,几秒钟的时间,足够他披好铠甲。
“好多了。”陈濯看似随意地问:“你今天去酒店了。”
“对。”陆少珩口中没有否认,却别开了目光:“我去找乔越。”
没想到陈濯没有顺着这个台阶下,而是说:“乔越今天全天都在片场,到现在都还没有收工。”
陆少珩怔了怔,一时不知该怎么圆这个随口扯的谎,陈濯不是不会给别人留情面的人。
见陆少珩不语,陈濯又问:“所以你今天看见路羽了?”
“对。”提起张路羽,陆少珩又支起精神,他看向陈濯,笑着问:“路羽姐是不是马上就要生宝宝了,听说是个小妹妹?”
陈濯没有回答他,而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只手扶着围栏,凝视着陆少珩,“这就是你想和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