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不会这么做是吗?”陆少珩从中听出了挑衅。
陈濯像是鼓励小男孩的恶作剧一般,说:“倒是可以试试。”
陈濯的话音落下,回应他的,是一种尖锐的触感。一个冰凉凉的东西先是抵住他的喉结,接着一路往下,挑开了他斑驳的衣领。
陈濯猜测,此时在他的身体上游走的,应该是小刀或者是匕首之类的凶器。
“看到网上的新闻了么,和张路羽有关。”陈濯并不担心他这一刀会不会捅穿自己的心脏,好整以暇地问。
“听说过。”陆少珩答了这三个字之后,就不再往下说了。他的分寸感极佳地,刀尖一点一点挑掉了陈濯衬衫上的扣子,却没有划破他的皮肤。
纽扣从布料上掉落,弹到了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人人都说我要和张路羽结婚了。”被人用刀抵着胸口,陈濯的呼吸却未曾改变,口中依旧在谈着无关紧要的问题:“你觉得是真的么?”
冰冷的刀尖在陈濯的皮肤上一顿,很快就撤去,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的唇舌。陆少珩倾身咬住陈濯的喉结,舌尖沿着方才刀尖划过的路径,向下游移。
“陆少珩,你敢承认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吗?”陈濯呼吸一窒,变得咄咄逼人:“你敢承认你接受不了我要结婚的消息,根本做不到潇洒祝福吗?”
“住嘴。”陆少珩抬头横了他一眼,继续将头埋了下去,含混不清地说:“陈导怎么有这么多话要说?是我服务地不够周到吗?”
陈濯屏住呼吸,步步追问:“你为什么不敢问?”
这一连串逼问并没能击碎陆少珩的防备,也没有让他泄露出一星半点的真心话,反倒激起了他的一身反骨。陆少珩一不做二不休,翻身上床,毫无准备地往陈濯的身上坐了下去。
他和陈濯同时发出了一声闷哼。
也许是太疼了,他像是寻找安慰一样,缩进陈濯的怀里,但力度没有缩减半分,依旧又凶又狠。
“你和张路羽…是真是假都与我无关。”陆少珩不堪忍受,将脸埋进陈濯的颈窝,轻声道:“就算是真又怎么样,今晚是我强迫你的,不是你的错。”
浓重血腥气在船舱中弥漫开,陈濯知道来自何处,这次博弈又是陈濯输了,他不忍心再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