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朝强行安慰自己,纠结片刻后把信封给打开了。
密封处并没有粘贴, 只是沿着边缘折了一道, 里面的叠着几张薄薄的纸张, 拿出来展开一看, 竟然是好几份商业保险的发/票。
教育年金和重疾险占了大头, 还有一些琐碎的住院津贴和医疗保险。
看其中的日期,有些已经续了一年,还有的是不久前刚办下来的。
受益人都是池朝,银行卡填的是齐箐当初给池朝办的那张银行卡。
池朝一张一张看完发/票,再原封不动地装回信封。
他垂着眸,看不清表情,静静坐了一会儿,只觉得鼻腔酸涩,那股劲几乎要冲进眼眶。
胸膛内的情绪快要沸腾,心脏把肋骨撞得生疼。
池朝压着双臂趴在了床边,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哽咽。
发旋顶着陆戈的肩头,闷了几分钟他后又直起了身。
躬身用力搓了把脸,池朝拉开被子,把陆戈腋下的温度计拿了出来。
对着灯光看了看,还好没烧。
池朝把温度计装回去,端着水杯出去加了点热水。
回来时陆戈侧了个身,蜷着身体面朝着床边躺着。
池朝放下水杯,正好就坐在地毯上趴着看他。
看着看着有点困,就直接闭眼睡会儿。
然而屋里即便开了暖气,大半夜不盖被子睡觉还是会冷。
池朝被冻醒了几次,想想还是没舍得离开,随便拿了件羽绒服披在身上,继续在边上守着。
喝醉酒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他就是乐意在旁边呆着,就像陆戈喊他一声小狗,池朝就能真的像只小狗一样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的主人。
——
隔天早上,陆戈被闹钟吵醒。
他刚一睁眼就觉得天旋地转,等缓过神来后又头疼欲裂。
宿醉的威力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按着眼睛强行让自己清醒。
突然,有人捞过他的手臂,陆戈枕在一处柔软,被按住太阳穴缓慢的揉搓。
这么持续了有十来分钟,头痛感缓解了不少。
“我让铄哥给你请假了,”池朝端了水杯送到陆戈的唇边,“喝点水。”
陆戈身上没什么力气,晕晕乎乎又被灌下半杯水,才发现自己正枕在池朝的大腿上。
“弟弟,”他艰难地开口,“今天不上课啊?”
“请假了,”池朝搁下水杯,继续给陆戈揉着太阳穴,“早上两节语文课,不耽误。”
“瞧不起语文课?”陆戈闭着眼,轻声笑了一下。
池朝摸摸陆戈的额头:“语文老师自己都瞧不起。”
在他们这个进度,复习的重心基本都放在了数理化上,像是语文也就背背古文,默写诗句,其他的短时间也提升不上来。